結靈珠（八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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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靈珠（八）
沈知鸞有些無奈地說道：“可是現在，我們一點證據也沒有，也只能以客人的身份去造訪金府，若是一直這樣過去的話，遲早也是惹人懷疑，打草驚蛇。”
氣氛再次沈默了下來，片刻之後，葉薇忽然提議道：“若玄，我記得你很擅長舞劍是吧？”
許若玄回道：“不算擅長，只是會一些。”
葉薇道：“我看你的劍術很好。我們前日去金府的時候，我看到那個金明房間裏面放著好幾把劍，而且他的手上也有薄薄的繭子，那應該也是長期練劍所致，所以我想，我們不如裝作是街頭賣藝的，然後用劍術吸引他的主意，這樣，以後我們就可以順路成長地去他們府裏了，這樣好不好？”
沈知鸞忍不住起身拍了拍手：“太好了！薇姐姐說的可真是個好主意！”
許若玄同樣向葉薇透出讚許的目光。但是謝行舟卻說：“劍術我們兩個都不擅長，就不參加了。賣藝這種事情，還是許若玄去比較合適。”
聽到這話，許若玄剛要回應，葉薇卻在合適的時候插話進來：“若玄，我劍術也不差，可以跟你一塊去。”
謝行舟只是翻了個白眼，卻什麽話也沒有說。沈知鸞偷偷踢了謝行舟一下，警告他不要亂說話，然後笑著回答道：“薇姐姐有這樣的想法當然很好，沒關系，你們只需要賣藝就好，至於拉客宣傳這種事情，我比較擅長，就由我來好了。”
葉薇站起來身來，拉住了沈知鸞的手，笑著說：“那就辛苦知鸞妹妹了。”
葉薇伸出手幫沈知鸞整理頭發。沈知鸞也笑嘻嘻地看著她。沈知鸞也有些意外的發現，葉薇的成長似乎也越來越迅速了。她現在變得更加溫柔穩重，細心聰明。說實話，同為女子，看到她這樣的變化，沈知鸞覺得很欣慰。
最後，四個人很和諧的決定了事情。許若玄和葉薇出去賣藝，沈知鸞和謝行舟負責出去拉客宣傳。所以睡了一覺，第二天一早，四人就收拾好了東西，到湖州城最熱鬧的借口開始賣藝。
雖然一開始也沒什麽人，但是因為許若玄和葉薇都是劍術高超的人，所以看客也漸漸多了起來。最後，連沈知鸞和謝行舟都被擠到了人群後面。
沒有辦法，沈知鸞也只能在後面看。她發現許若玄雖然也在專心舞劍，但是面部表情十分僵硬。沈知鸞盯著許若玄看了一會兒，他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她的笑聲越來越大，最後肩膀都直抖。謝行舟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忍不住問道：“你在笑什麽？”
沈知鸞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淚水，然後對謝行舟說：“我想到，我師哥從小就在天墟境長大，練習劍術的時候，無論是師父還是師叔，還從來沒有跟他說過練習劍術是為了讓他出來賣藝的。我要是把這個視頻錄下來，到時候給師弟們看看，我覺得他們也會和我一起笑的。”
謝行舟挑了挑眉，疑惑地問：“視頻？什麽是視頻？”
沈知鸞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走嘴了。她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，繼而又很快遮掩道：“沒什麽，就是我自己發明的新詞語，哈哈，哈哈哈。”
但是謝行舟疑惑的目光並沒有從沈知鸞身上移開。但是沈知鸞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說話了。謝行舟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麽問，沈知鸞也不會告訴他原因。
謝行舟知道她必然有事瞞著自己，可是他也沒有再問了。等了大概一個時辰，許若玄和葉薇完成了賣藝。沈知鸞照例拿著銅盆問眾人要銀子。
當然，在場的觀眾也很慷慨，不多時，就有了大半盆的銅板收入。人群散去，許若玄走了過來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，問道：“怎麽樣？金明有沒有來？”
沈知鸞看了看前面，說：“沒見到，應該是沒來。”
葉薇接過了沈知鸞遞過來的帕子，擦了擦挺秀額頭上露出來的薄汗，說道：“不應該啊，我看到今天過來看我們賣藝的人很多，而且我們還在舞劍，怎麽會沒有人過來看呢？”
沈知鸞回道：“或許是因為金府深宅大院的，他們或許都不知道外面有人在賣藝，所以他們不知道也正常。”
因為金明沒有過來，四個人也有些落寞地回到了客棧。雖然他們今天賺了很多錢，但是他們其實並不缺錢。吃午飯的時候，沈知鸞再次建議道：“師哥，薇姐姐，這樣吧，你們明天再去賣藝一次，若是明日還不來，我們就出去發傳單，把別人叫來。”
這話一說，三個人全都楞住了：“什麽是發傳單？”
沈知鸞尷尬地笑了笑，然後說：“簡單解釋一下，就是說，我們把我們賣藝的事情寫在一張單子上，然後各家分發。正好我們和金府二門上的小廝也認識，讓他們幫我們遞給金明就是了。我看他挺喜歡師哥的，看到師哥在賣藝，多半會趕著過來看。”
葉薇忍不住笑了起來，說道：“知鸞妹妹可真是個有主意的，這個辦法好，既然他們不過來，那我們就主動過去問好了，一切等到他看完了我們的劍法之後再說。”
四個人既然已經商議定了，就各自回去休息了。第二天許若玄和葉薇照例去賣藝。沈知鸞和謝行舟寫完了很多張單子，等到許若玄和葉薇賣藝之後，他們給街上的很多路人都發了傳單。
最後，他們來到了金府門口。門上的一個小廝看到沈知鸞，連眼睛都亮了起來，他立刻跑了下來，熱情地說：“沈姑娘，你今日怎麽又有空過來了？”
沈知鸞剛想回話，謝行舟冷冷的目光卻又飄了過來。那小廝一想到上次謝行舟跟他們說的話，馬上也什麽都不敢說了。沈知鸞用警告的眼神看了謝行舟一眼，然後把手裏的單子塞到了那個小廝的手裏。
“這位小哥，我有件事情要麻煩你，我們這兩天正在湖州街頭賣藝，想讓湖州城裏的百姓都來看看，你看看能不能把這張單子發給和你一起做工的人們。”
那小廝立刻回答道：“可以，當然可以了。”
沈知鸞想了想，又補充道：“對了，聽說你們的大公子對舞劍也很感興趣，你看你能不能幫個忙，把那個單子給你們大公子一張，若是他可以賞個臉過來就更好了。”
那小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沈知鸞，說：“姑娘有吩咐，我們怎敢不從？我們公子確實也比較喜歡舞劍，姑娘放心，我們一定把您給我們的這張單子交到大公子的手裏。”
沈知鸞微笑道：“多謝。”
說完之後，她又從身上掏出銀兩來，想要給兩人。但是那個小廝卻拒絕道：“姑娘千萬別客氣，這銀子我們萬萬不能收。我們已經收了您很多銀子了，這次就當做謝禮，一張單子而已，沒什麽的，姑娘千萬別介意。”
沈知鸞笑了笑，說：“這樣也好，那我就不跟你們虛客氣了，還勞煩你們一定把這張單子交到你們公子手中。”
那小廝再次對沈知鸞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：“沈姑娘放心，放心。”
把單子送出去之後，兩人就從金府離開了。路上，謝行舟問沈知鸞：“你說，我們這次能成功嗎”
沈知鸞搖了搖，說：“不一定，但是我知道，如果這次不成功的話，師哥他恐怕就要崩潰了。”
謝行舟瞇起了眼睛，目光之中有幾絲嘲諷：“那就讓他多表演幾天好了。”
沈知鸞直接打了謝行舟一下，責備道：“你要對他惡作劇，但是耽誤的可是我們所有人的時間。”
謝行舟皺起眉頭，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莫名其妙地慍怒：“真想這些事情快點結束。”
沈知鸞伸出了一只手指，說道：“現在才找到第三件，還有四件呢!按照我們這個速度找下去，我估計等到七件的時候，最起碼也要到明年了。”
這個時候，謝行舟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：“等到把七件法器找夠了之後，你打算去哪裏”
沈知鸞想了想，最後得出了結論：“我，還能有什麽別的地方可去嗎,自然是要回天墟境了。”
謝行舟低下了頭，重覆道：“回天墟境嗎......當然，你是天墟境的弟子，當然是要回天墟境的。”
沈知鸞眨動了兩下眼睛。思慮片刻，她忽然又像想到了什麽一樣，說道：“其實，我覺得我雖然是天墟境弟子，但是也不能一直留在那裏，總是要回家去的。畢竟我爹娘只有我一個女兒，他們年紀也大了，我也要回去陪陪他們。”
謝行舟只是看著前面，他仿佛有心事，並沒有說話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沈知鸞忽然拍了拍謝行舟的肩膀，說：“哦對了，不知道這位公子，有沒有興趣跟我回清溪，不妨告訴你，我們沈家可是清溪最好的醫術世家，不僅如此，我們的名號天下皆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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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鸞有些無奈地說道：“可是現在，我們一點證據也沒有，也只能以客人的身份去造訪金府，若是一直這樣過去的話，遲早也是惹人懷疑，打草驚蛇。”
氣氛再次沈默了下來，片刻之後，葉薇忽然提議道：“若玄，我記得你很擅長舞劍是吧？”
許若玄回道：“不算擅長，只是會一些。”
葉薇道：“我看你的劍術很好。我們前日去金府的時候，我看到那個金明房間裏面放著好幾把劍，而且他的手上也有薄薄的繭子，那應該也是長期練劍所致，所以我想，我們不如裝作是街頭賣藝的，然後用劍術吸引他的主意，這樣，以後我們就可以順路成長地去他們府裏了，這樣好不好？”
沈知鸞忍不住起身拍了拍手：“太好了！薇姐姐說的可真是個好主意！”
許若玄同樣向葉薇透出讚許的目光。但是謝行舟卻說：“劍術我們兩個都不擅長，就不參加了。賣藝這種事情，還是許若玄去比較合適。”
聽到這話，許若玄剛要回應，葉薇卻在合適的時候插話進來：“若玄，我劍術也不差，可以跟你一塊去。”
謝行舟只是翻了個白眼，卻什麽話也沒有說。沈知鸞偷偷踢了謝行舟一下，警告他不要亂說話，然後笑著回答道：“薇姐姐有這樣的想法當然很好，沒關系，你們只需要賣藝就好，至於拉客宣傳這種事情，我比較擅長，就由我來好了。”
葉薇站起來身來，拉住了沈知鸞的手，笑著說：“那就辛苦知鸞妹妹了。”
葉薇伸出手幫沈知鸞整理頭發。沈知鸞也笑嘻嘻地看著她。沈知鸞也有些意外的發現，葉薇的成長似乎也越來越迅速了。她現在變得更加溫柔穩重，細心聰明。說實話，同為女子，看到她這樣的變化，沈知鸞覺得很欣慰。
最後，四個人很和諧的決定了事情。許若玄和葉薇出去賣藝，沈知鸞和謝行舟負責出去拉客宣傳。所以睡了一覺，第二天一早，四人就收拾好了東西，到湖州城最熱鬧的借口開始賣藝。
雖然一開始也沒什麽人，但是因為許若玄和葉薇都是劍術高超的人，所以看客也漸漸多了起來。最後，連沈知鸞和謝行舟都被擠到了人群後面。
沒有辦法，沈知鸞也只能在後面看。她發現許若玄雖然也在專心舞劍，但是面部表情十分僵硬。沈知鸞盯著許若玄看了一會兒，他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她的笑聲越來越大，最後肩膀都直抖。謝行舟拍了拍她的肩膀，忍不住問道：“你在笑什麽？”
沈知鸞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淚水，然後對謝行舟說：“我想到，我師哥從小就在天墟境長大，練習劍術的時候，無論是師父還是師叔，還從來沒有跟他說過練習劍術是為了讓他出來賣藝的。我要是把這個視頻錄下來，到時候給師弟們看看，我覺得他們也會和我一起笑的。”
謝行舟挑了挑眉，疑惑地問：“視頻？什麽是視頻？”
沈知鸞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走嘴了。她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僵硬，繼而又很快遮掩道：“沒什麽，就是我自己發明的新詞語，哈哈，哈哈哈。”
但是謝行舟疑惑的目光並沒有從沈知鸞身上移開。但是沈知鸞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說話了。謝行舟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麽問，沈知鸞也不會告訴他原因。
謝行舟知道她必然有事瞞著自己，可是他也沒有再問了。等了大概一個時辰，許若玄和葉薇完成了賣藝。沈知鸞照例拿著銅盆問眾人要銀子。
當然，在場的觀眾也很慷慨，不多時，就有了大半盆的銅板收入。人群散去，許若玄走了過來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，問道：“怎麽樣？金明有沒有來？”
沈知鸞看了看前面，說：“沒見到，應該是沒來。”
葉薇接過了沈知鸞遞過來的帕子，擦了擦挺秀額頭上露出來的薄汗，說道：“不應該啊，我看到今天過來看我們賣藝的人很多，而且我們還在舞劍，怎麽會沒有人過來看呢？”
沈知鸞回道：“或許是因為金府深宅大院的，他們或許都不知道外面有人在賣藝，所以他們不知道也正常。”
因為金明沒有過來，四個人也有些落寞地回到了客棧。雖然他們今天賺了很多錢，但是他們其實並不缺錢。吃午飯的時候，沈知鸞再次建議道：“師哥，薇姐姐，這樣吧，你們明天再去賣藝一次，若是明日還不來，我們就出去發傳單，把別人叫來。”
這話一說，三個人全都楞住了：“什麽是發傳單？”
沈知鸞尷尬地笑了笑，然後說：“簡單解釋一下，就是說，我們把我們賣藝的事情寫在一張單子上，然後各家分發。正好我們和金府二門上的小廝也認識，讓他們幫我們遞給金明就是了。我看他挺喜歡師哥的，看到師哥在賣藝，多半會趕著過來看。”
葉薇忍不住笑了起來，說道：“知鸞妹妹可真是個有主意的，這個辦法好，既然他們不過來，那我們就主動過去問好了，一切等到他看完了我們的劍法之後再說。”
四個人既然已經商議定了，就各自回去休息了。第二天許若玄和葉薇照例去賣藝。沈知鸞和謝行舟寫完了很多張單子，等到許若玄和葉薇賣藝之後，他們給街上的很多路人都發了傳單。
最後，他們來到了金府門口。門上的一個小廝看到沈知鸞，連眼睛都亮了起來，他立刻跑了下來，熱情地說：“沈姑娘，你今日怎麽又有空過來了？”
沈知鸞剛想回話，謝行舟冷冷的目光卻又飄了過來。那小廝一想到上次謝行舟跟他們說的話，馬上也什麽都不敢說了。沈知鸞用警告的眼神看了謝行舟一眼，然後把手裏的單子塞到了那個小廝的手裏。
“這位小哥，我有件事情要麻煩你，我們這兩天正在湖州街頭賣藝，想讓湖州城裏的百姓都來看看，你看看能不能把這張單子發給和你一起做工的人們。”
那小廝立刻回答道：“可以，當然可以了。”
沈知鸞想了想，又補充道：“對了，聽說你們的大公子對舞劍也很感興趣，你看你能不能幫個忙，把那個單子給你們大公子一張，若是他可以賞個臉過來就更好了。”
那小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沈知鸞，說：“姑娘有吩咐，我們怎敢不從？我們公子確實也比較喜歡舞劍，姑娘放心，我們一定把您給我們的這張單子交到大公子的手裏。”
沈知鸞微笑道：“多謝。”
說完之後，她又從身上掏出銀兩來，想要給兩人。但是那個小廝卻拒絕道：“姑娘千萬別客氣，這銀子我們萬萬不能收。我們已經收了您很多銀子了，這次就當做謝禮，一張單子而已，沒什麽的，姑娘千萬別介意。”
沈知鸞笑了笑，說：“這樣也好，那我就不跟你們虛客氣了，還勞煩你們一定把這張單子交到你們公子手中。”
那小廝再次對沈知鸞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：“沈姑娘放心，放心。”
把單子送出去之後，兩人就從金府離開了。路上，謝行舟問沈知鸞：“你說，我們這次能成功嗎”
沈知鸞搖了搖，說：“不一定，但是我知道，如果這次不成功的話，師哥他恐怕就要崩潰了。”
謝行舟瞇起了眼睛，目光之中有幾絲嘲諷：“那就讓他多表演幾天好了。”
沈知鸞直接打了謝行舟一下，責備道：“你要對他惡作劇，但是耽誤的可是我們所有人的時間。”
謝行舟皺起眉頭，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莫名其妙地慍怒：“真想這些事情快點結束。”
沈知鸞伸出了一只手指，說道：“現在才找到第三件，還有四件呢!按照我們這個速度找下去，我估計等到七件的時候，最起碼也要到明年了。”
這個時候，謝行舟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：“等到把七件法器找夠了之後，你打算去哪裏”
沈知鸞想了想，最後得出了結論：“我，還能有什麽別的地方可去嗎,自然是要回天墟境了。”
謝行舟低下了頭，重覆道：“回天墟境嗎......當然，你是天墟境的弟子，當然是要回天墟境的。”
沈知鸞眨動了兩下眼睛。思慮片刻，她忽然又像想到了什麽一樣，說道：“其實，我覺得我雖然是天墟境弟子，但是也不能一直留在那裏，總是要回家去的。畢竟我爹娘只有我一個女兒，他們年紀也大了，我也要回去陪陪他們。”
謝行舟只是看著前面，他仿佛有心事，並沒有說話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，沈知鸞忽然拍了拍謝行舟的肩膀，說：“哦對了，不知道這位公子，有沒有興趣跟我回清溪，不妨告訴你，我們沈家可是清溪最好的醫術世家，不僅如此，我們的名號天下皆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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